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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024-04-02 17:01

[現代奇幻]婢女异闻录(全文)-16

  
一章 戴左儿一章 戴左儿

花椰双手重伤,顿时变成几乎废人一般。别说服侍常胜王,就连自己早上起床时穿鞋、更衣、梳头都做不到。何况她虽是下人,却蒙常胜王如此宠爱,本就着人嫉妒,常胜王只要不在屋内,便无人愿意理会。花椰在床边呆了一整天,便连口水也吃不得。她秉性淡漠,但有些事还是难以忍耐,比如内急之事。她虽走到厕所,却怎么也解不下腰带;好容易解下了,却又无法重新系起。其间虽有女子进出,却皆仰首假做不见。待常胜王办完公务回来,花椰已在茅厕内呆了数个时辰。常胜王还道她又出了甚么变故,差点招集侍卫们全院搜索。那些下人眼见他如此着急,才有两个婆子急忙进厕所帮花椰整理衣裤,扶将出来。花椰之前大量失血,加上怀了身子,她身体本是虚弱不堪,又一整天米水未进;进门见常胜王已经回来,刚想向他行礼,居然就一头栽倒在地,晕厥过去。

常胜王吃了一惊,急忙抢上前,一抱她起身,便立即看穿个中缘由。眼见花椰如此受苦,内心痛如刀割,招命随从将房中所有妇人齐齐拖到屋外跪下,皆各掌二十耳光,直打的一干人脸肿如猪头 。屋中其余下人们见他真的动了怒,齐齐跪倒,只顾叩头。常胜王指着众人大骂道:“现在知道害怕,就不该如此做人!寡人生平最见不得,就是汝等凉薄之人!”挥着手道:“寡人养你们这等势利之徒何用?——来人!将寡人屋中所有妇人全部轰出去,从此永不得再接近寡人寑宫一步。”

一干女子无论年纪大小,全漫天价的叫屈,但常胜王真是动了肝火,丝毫不为所动,自有护院侍从等上前来,将这帮妇人全拖出门,一直拉到院墙之外。常胜王心中稍平,踱到床榻之旁,花椰已被吵醒,无奈双手不便,又没有力气,起不得床,见常胜王将房中女婢全数轰走,皱眉道:“王爷息怒。这本是奴婢自己的罪过,奴婢还没来及好生侍奉王爷,切莫因奴婢气坏了王爷的身体。”她已深知常胜王的脾性,若是直接向那几个妇人求情,常胜王只会更怒,是以她先安抚常胜王。

常胜王果然面色稍微平和,叹了一声,心中暗暗计较这帮妇人,他一个也信不得。可花椰却又不能无人照顾,他又舍不得就这样放她回张淡香的房中。思量半晌,常胜王出屋直接奔往管家所在之处,敲开门。大管家林安本已歇下,见是常胜王来了,急忙出门相迎:“不知王爷有何吩咐?”

常胜王道:“最近可有新买入的丫头?”林长安应道:“王爷稍等。”命人将王府名册拿出来翻了一翻,道:“大前日新买入丫环四名,两人派往‘遗香阁’,一人派往‘沧浪别院’,还有一人……”

他正翻着名册,旁边一个手里拎着扫帚的丫环突然道:“王爷可是要用人?”常胜王身边一侍从怒喝道:“大胆!这有你说话的分么?”常胜王伸手拦住,转头一看,见是一个颇为结实的女子,浓眉大眼,一脸英气,身量颇高,皮肤白皙,骨骼颇粗大,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丝有别于王府上下的乡野气息,挑眉道:“你是哪个房里负责的?不知道寡人没问你话,你擅自开口要掌嘴的么?”

那丫头似乎真是不知,伸手抓抓脑袋,很是郁闷。常胜王有些好笑,道:“你叫甚么?入府几日了?”那丫环待要回答,却又似乎想起甚么,急忙先作一万福,才道:“秉王爷,左儿是去年底入府的,左儿没爹,随我娘姓戴,小名唤做左儿。”

常胜王与管家林安听她这般说话,连连皱眉。她说话也不自称“奴婢”,看来是入府不久,还不习惯。而且她说起自己没爹之时,丝毫不见难过、羞愧之情,就似觉得“理应如此”一般。常胜王对她产生了兴趣,上下打量她一翻,但觉她除了身量毫微有些高挑之外,到也是个美人坯子,随口问道:“你多大?”大管家林安听说她是年底入的府,便急忙回屋去找名册。

戴左儿道:“回王爷,左儿今年一十六岁。”常胜王一合计,这年纪也不小了,便笑道:“怎得你娘没为你找个好婆家,却将你送到寡人这里来?”戴左儿见常胜王提到自己母亲,皱眉低头,沉声道:“左儿的母亲,去年下半年已过世了。”常胜王更觉奇怪:“那你是怎么入得王府?”载左儿抓抓脑袋,道:“左儿家穷,葬娘时借了好多钱,只得把自己卖了,得来的钱好还给时常周济我们的左邻右舍。”

常胜王点头道:“如此说来,你却是个孝道人。”戴左儿万福道:“左儿不敢当。只是娘在世时常教导左儿,人活在世上做事但凭问心无愧,欠了别人的总有一天要还的。”

常胜王心中一动,转头道:“林安!”林安听到王爷叫自己,拿着名册急忙忙跑出房,道:“王爷……”常胜王道:“这个丫头,寡人带走了。”林安道:“王爷,这……”常胜王打断他道:“行了,我不管她是哪个房的,从今天起,她就来伺候我了。”林安只得将手中名册收起,道:“王爷要的人……自然……自然听从王爷安排。”常胜王点点头,转身对戴左儿道:“你一会收拾了东西,到寡人房里来。”戴左儿有些犹豫,但还是跪拜道:“左儿多谢王爷看重!”常胜王不答,转身便回自己屋中。

戴左儿见常胜王出了院门,站起身正要回屋,林安追过来道:“你……你等一下。”说着拿出名册,道:“你叫戴左儿?你是上年腊月底入府的?怎得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?”戴左儿耸肩道:“大管家,像左儿这等卑微人,就算见过了,您又怎会记得?”说罢便自回房间。收拾了东西出来问林安:“喂,管家大人,王爷的房子是哪一间?”

二章 共浴二章 共浴

作者有话要说:我就是传说中的两党……低调的爬过……

这一章不恐怖啦,应大家的要求,来一章轻松的(大概吧……)林安皱眉道:“你可听好,以后在王爷身边服侍,不比寻常,可千万不要这样‘喂’啊‘喂’的,呼来喝去。咱们的王爷可不是一般人,千万注意,谨言慎行!”戴左儿拱手道:“左儿谢过大管家指点。”林安急忙将她双手撩开,道:“妇道人家,怎能如此手势?以后无论见着何人,都该有一套规矩。”说着便喋喋不休反复教导她礼仪事项。

戴左儿感激他如此细心,却又不禁暗暗好笑,心想这老头着实事多,婆婆妈妈。耐着性子好容易听完,林安这才教她前往常胜王寑宫应当怎样怎样走,戴左儿急于摆脱他,快步溜之大吉。

待她来到常胜王寑宫,天色已经全黑,常胜王犹自坐房中生闷气,听见有人说新来的丫头过来报到,命人进屋,但见是戴左儿,亏得她记得大管家的嘱咐,一进门先向常胜王叩头。常胜王一笑起身,引她来到床边,道:“这便是本王今日招来和你一同侍奉本王的丫头,姓戴。”又对戴左儿道:“这是寡人房中原本服侍寡人的花椰,以后你们姐妹相称,一起服侍寡人。——但凡谁要有些不便,也可互相有个照应。”

戴左儿暗暗打量花椰,心中道这便是那个狐狸精椰子?却也不见她有如何娇媚动人嘛,看来外厢所传,多半不可信。福一福身,道:“左儿见过花椰妹妹,左儿鲁钝,以后要劳烦妹妹照顾了。”却见花椰抬眼扫她一眼,目光便滑过她的肩膀,落在她身后某点,有气无力的道:“如姐姐所见,妹妹双手不便,这几日王爷饮食起居,要劳烦姐姐多费心了。”

戴左儿一听花椰说这话,低头见她双手包的好似两只粽子,心中立即雪亮。常胜王召自己来服侍自己只是其次;虽叫自己与花椰姐妹相称,最主要的目的是来服侍她的。戴左儿眼角一瞥,见床案上放着一碗酸汤面,伸手端起,一屁股坐在床边道:“咱们既是姐妹,就别说这见外的话,你双手不方便,有用得着左儿的地方自管直说。——还没吃饭罢?来,左儿喂你。”

花椰却眼瞟向常胜王,轻声道:“王爷自回房来,也还未用过饭食。”戴左儿急忙跳下床,回头向常胜王看去,却见他似是十分满意,赞许的向自己点点头,走到花椰身侧,手抚她的额头,柔声道:“不消操心本王,你先吃了面,本王还有他人服侍。”起身走到前厅去了。

戴左儿吁了口气,筷子夹起几根面条,递到花椰口边,道:“有他在一边看着,左儿还真是紧张呢。”花椰道声谢,轻轻张口吃下。戴左儿又夹一筷子,道:“他是堂堂一个王爷,怎么屋子里就你一个丫头么?你这双手又不方便,都没人来照顾你。”

花椰淡然道:“原本有很多,可刚刚全教王爷轰出去了。”将面吃下。戴左儿呆了呆,道:“对……左儿愚笨了。”要是有人照顾她,常胜王又怎会到管家那里去找新人?眼见花椰身形如此单薄,不由心生怜悯之情,道:“你别怕,左儿照顾你。”花椰淡然道:“奴婢谢过姐姐挂心。”戴左儿道:“你不要叫我姐姐,听着别扭。你就叫我左儿罢。”花椰淡然道:“是,左儿姐姐有话,妹妹自然遵从。”

戴左儿越发对她感兴趣起来,只觉她根本不若外厢人们所传,甚么一个媚眼抛过去,几个男人也被她勾引走。这女子表情淡漠,语气平和,感觉很温顺,似乎并不喜欢与人争强,这样的人,能主动勾引常胜王?可见流言未必可信。

服侍花椰吃完面条,常胜王正好用过晚餐回来,吩咐戴左儿烧些热水。待热水烧好,常胜王又吩咐道:“去为花椰宽衣,寡人也该好好洗洗身子了。”戴左儿一怔,脸色大红,很是扭捏,常胜王自己为自己宽衣,见她不动,横她一眼,道:“不消你为寡人洗澡,你害甚么臊?你为花椰宽衣之后,将她扶来寡人这里就行了。”戴左儿应了一声,来到花椰身边,犹豫一下,还是鼓起勇气,一件件将她身上衣服褪下,道:“你……你时常服侍王爷沐浴么?”花椰摇头,道:“兴许王爷一时兴起罢。”

待花椰衣衫尽褪,戴左儿呆呆凝视她身子半晌,才猛然吸了口气,别开目光,向花椰脸上一扫,却见她殊无表情,一脸平淡,眼神却始终不看自己,只看着自己身后,道:“左儿姐姐,奴婢要服侍王爷沐浴,你是否同去?”

戴左儿脸色大红,连连摇手:“左……左儿才不要,左儿在外面等你们,有事再叫左儿。”说罢急急出屋,反手将门关上,长叹口气,蹲坐在门外。

常胜王见她夺门而出,有些好笑,心道你怕本王,本王还看不上你呢。走到花椰身侧,将她打横抱起,双手奓高,与自己一同坐入澡盆之中。水气氤氲,花椰一时意识恍惚,浑身无力,软趴在常胜王身上。常胜王身前感觉着她乳_房温软,情不自禁用力将她环住,低头用牙齿在她香_肩上轻轻啃咬,花椰稍微清醒,手肘在澡盆边缘支撑,令身体稍微离开,道:“奴婢……失礼了……”

常胜王笑道:“无妨,本王恕你无罪。”在水中拨开她的双腿,手指在她私_处反复滑动,花椰身体一颤,常胜王另一手将她抱紧在怀,轻声道:“你尽可以依靠本王……”

花椰咬唇,手支在盆边,努力想坐直身子。常胜王手指分开她的花瓣,试着探入深处,继续伸缩,花椰身体又是一颤,轻轻抖动,常胜王在她脖子上一咬,道:“疼吗?”花椰摇头,因为在水里,到处都是润滑的,常胜王力量再大,她也不觉得如何疼痛。常胜王笑道:“那就好。”手指速度加快,花椰只觉得身体深处似乎有火焰正被他慢慢勾起,轻轻呻吟,浑身发软,似乎力量都被抽干,再也支持不住,身子软倒,贴在常胜王胸前。

三章 再遇失踪事件三章 再遇失踪事件

作者有话要说:下午临时出了事,有人来访。等周旋完毕,都该吃过晚饭了。为了不负三更的宣言,硬着头皮码出来的……

低调,一定要低调!

话说……发现前文中又有了许多囗囗口口,我得先回去修改之……常胜王见她因自己的撩动而有了反应,也不禁兴奋起来,身_下阳_物挺立而起。身前感受花椰的酥软,常胜王一手扶着自己粗大的阳_物,一手继续在她体内引导,轻声道:“来……坐到本王身上来。”

花椰应一声,却不知道怎么个“坐上来”,感觉常胜王似有意让自己抬起身体,便跪起身,常胜王扶住自己那棒,引她将那缝隙对准自己。花椰顺着他的指引慢慢坐下,感觉那棒一寸寸慢慢插_入自己体内。常胜王呻吟一声,却见花椰只坐在上面不动,便将手扶着她的臀,轻轻向上一托。花椰醒悟,不待他开口吩咐,便微微抬起身子,又深深坐下,感觉似乎插的极深,情不自禁呻吟出声,常胜王也不禁呻吟道:“对……就是这样!”将腰挺直。

花椰深吸口气,不断晃动身体, 抬起又坐下,令常胜王插得更深。常胜王也不料她如此聪颖,一教就会,手中满握她的乳_房,用力揉捏,呻吟不已。待到兴致极高之时,常胜王将手抓住花椰的腰相助,令她起落越发迅速,不住口的短呼道:“快……快要去了……要去了……”花椰点头,咬紧唇免得自己叫出声音,常胜王突然低声嘶吼,用力捏住她的胯骨压紧在自己身上,将阳_物插到她身体最深之处,激射而出。

花椰待他射过,身体仍是发软,坐不起来一般,贴在常胜王身上。常胜王伸臂将她环在怀中,不断在她脖_颈之上啃咬。过了片刻,花椰才坐起身,轻声道:“水已有些凉了,奴婢叫左儿姐姐为王爷添些……”

常胜王捏着她的腰,将她拉回自己怀中,道:“急甚么,本王刚才还觉得有些热,现在这水温刚刚好。”手在水中将自己和花椰的身体都清洗一翻,自盆中站起,拉过早准备好的中衣披在身上,扶花椰也出了水盆,抱她上了床,拉被盖好,才叫小厮前来收拾房间。又叫戴左儿回屋里来,给她安排的床位在外间,好教她不会打扰自己,这才搂了花椰共眠。

次日清晨,待花椰睡醒,常胜王已经出了府,戴左儿等着花椰起床已在床侧等了好半天,过来欲帮她穿衣,却见她仍是赤身躺在床榻,扭扭捏捏不敢直视她身上的咬痕,却又忍不住偷看。待花椰穿戴整齐,戴左儿为她梳头,道:“王爷一早接了公文,便出去了。”

等了半晌,她也没听到花椰的回答,侧过身探到她身前看她一眼,却见她表情淡漠的望着墙壁,好奇的道:“你不关心王爷的去向吗?”

花椰淡然摇头,目光仍是茫然的望着不知甚么地方,戴左儿绕到她面前来,道:“左儿听说你怀了王爷的孩子呢。”花椰亦不答。戴左儿转换几次话题,也无法引她开口,皱眉道:“喂,你是不是看不起左儿是新来的下人,又不似你受宠,不想理左儿?”

花椰终于开口,轻轻摇头:“左儿姐姐多虑,奴婢向来不擅言辞。”戴左儿坐在她身边,道:“那你总可以说说看,王爷是个怎样的人?听说他有好多老婆,是这样么?”

花椰站起身,终于回身看她,目光却似乎穿过她看着她的背后,道:“下人不可妄议王爷是非。——左儿姐姐,且莫在别人面前这般打听王爷的事情,会平白招来许多麻烦。”

戴左儿呆了一会,叹息一声,收起梳子,道:“外面好多女人都想进王府,哪里知道这里快要闷死人。”

花椰听她这话,不禁挑一挑眉,戴左儿却惊讶的指着她道:“噫!原来你有表情的!”

(*^_^*)

常胜王大步走到公案之前,将公文随便丢在案上,反身坐下,皱眉道:“寡人不是已经下令,封锁‘淡香林’,不许任何人靠近?”他以下官员皆应声道:“是。”常胜王拍桌道:“何故还会有人在寡人封地失踪?”

众官员等你看我,我看你,答不上话。叶无雨上前一步拱手道:“王爷……此案似乎与平常不同。”

常胜王拿起一个卷宗,连翻边道:“不同?寡人没看到有甚么不同。”叶无雨又拱手道:“此二人失踪之地,似乎离‘淡香林’甚远。”常胜王皱眉道:“那只是路人的口供,而且那口供也只是证明了这两人最后明确的出现地点,是在咸阳城外二十里,不能说明他们确切就是在咸阳境地失踪!”

叶无雨无言,只得退下。常胜王皱眉道:“负责‘淡香林’事宜的,是何人?”无人答话,但众人的目光却皆向叶无雨身上集中,叶无雨无奈,只得又向前一步,拱手道:“是卑职。”

常胜王叹口气,将卷宗合上,皱眉道:“无雨,平日你办事寡人最为放心,怎得此时却给寡人捅出篓子?”叶无雨躬身道:“卑职甚感愧对王爷嘱托。”常胜王摆手道:“罢、罢,以前的责任寡人不追究了。——寡人给你七日时间,无论是人是尸,你都得给寡人翻出来,好给那简宏一个交待。”叶无雨揖手道:“卑职领命。”常胜王道:“其他人还有甚么事么?”

众人皆表示无事,常胜王手一摆,便自离开。众人拿眼偷看叶无雨,三三两两议论纷纷,各自散去。独叶无雨一人,手捧卷宗暗暗发愁。他直觉认为,此次失踪事件应当与“淡香林”无干,但王爷如此判定,他这下人又不得当面反驳。这可怎生得好?

想起“淡香林”,他便不自觉想起“不奉天”,便联想到了婢女花椰。叶无雨暗自拍一拍手。他怎得忘了?那“林中人”的事件就是花椰协助解决,如果要找死人,自然还是她的那双阴阳眼最为好用。

四章 简铁头四章 简铁头

作者有话要说:昨天是我自己锁的文啦=。=抱歉吓到大家了,我在修改前面的章节……明天如果看到锁文,可能还是我在修改章节。打定主意,叶无雨快步出门,连奔两道院门追上常胜王,和他商量借花椰帮忙的想法,谁知常胜王听了直皱眉,摆手道:“开甚么玩笑,那丫头只是一介女流,不识字,又不通我国历法,更不是甚么在职人员,最近身子……又不方便,让她助你查案?”一直摇头。

叶无雨拱手道:“卑职知道她身……体不便,但以卑职的武功,绝对可保证她的安全,何况卑职不会带她去危险之地。”

常胜王皱眉道:“你堂堂‘烟云五将’,寡人的贴身侍卫,竟然要借助女子之力查案,你不觉得惭愧么?”叶无雨拱手道:“王爷,此案若是真涉及‘淡香林’,那便已不可常理所论之。常言道:‘非常之时,当待非常之人。’卑职但求不负王爷所托,其余之事,卑职无睱旁顾。”

常胜王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,只是之前因自己命花椰去调查莺哥之死一事,已令她身处险境,几乎送掉性命。如今常胜王一看她的双手,便心痛不已。如今一听叶无雨还想她再去帮忙查案,心里自然老大不痛快,道:“若是你令她身处险地可又该如何?”

叶无雨拱手道:“断然不会。”见常胜王并不满意自己回答,只得又加一句:“卑职就算舍下性命不要,也一定保护她周全。”话出了口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。不过是一个下人婢女,居然令常胜王如此紧张,还要自己搭上性命去保护。难道她真如传闻所说,是一个甚么狐狸精所化?

常胜王见他话说到这份上了,也不好再坚持,与叶无雨回到寑宫,推门入内,叫花椰前来道:“叶侍卫有件棘手的事想你去帮忙,你可随这个……这个叫甚么?——戴左儿一起,随他走动走动。”花椰双手不便,做个样子勉强行礼,道:“奴婢听从王爷吩咐。”戴左儿也学她的样子拜下去。常胜王不看戴左儿,对花椰道:“可千万不要勉强。”花椰仍是行礼道:“奴婢不会的。”戴左儿也忙行礼。花椰又向叶无雨行礼道:“奴婢愚笨,未必帮得上忙,还请叶大人费心照顾。”戴左儿又急忙跟着她拜,叶无雨忙拱手还礼道:“能得二位姑娘能相助,叶某甚感荣幸。”

花椰又道:“叶大人稍待,奴婢换过衣服便来。”转身与戴左儿一同回到内间,戴左儿刚刚行礼拜的七荤八素,一边为她更衣一边低声抱怨道:“搞甚么啊?这里人怎么都这么客气,说个话都要拜来拜去,墨墨迹迹。”花椰轻声道:“嘘!王爷尚在,小心被他听到发恼。”戴左儿点头,却又不明白,低声道:“喂,那姓叶的怎么来找你帮忙?你这么了不起么?”花椰抿唇道:“大概是想借奴婢的眼睛罢。”

戴左儿惊讶的瞪大眼道:“眼睛?”她立即联想到了某些血淋淋的画面,咧了咧嘴。花椰却不答,戴左儿为她穿上外衣,束腰带之时,手臂不可避免的在她胸前挨擦,便羞的满面通红,不禁向花椰面上一望,却见她目光清澈如水,冰冷的望着自己,似乎自己全身都被她看透一般,戴左儿打个冷战,竟不敢再与她目光对视,匆匆帮她系好腰带,与她一同到前厅向常胜王跪拜告退,便与叶无雨一同出屋。

出了房门叶无雨便向她说起事情原委。其实经过说起来非常简单,两个京城前去咸阳办案的官差失踪了,最后看到他们人的是咸阳附近的一个客栈的店小二。他当时看到天色都黑了,那两个官差路过他的店门却丝毫没有住宿的打算,所以稍微留意了一下,看方向那两人是笔直冲着城门去的。其实这两人当然不会留宿,他们办的是十万火急的案子,手上持有令牌,可以叫开城门,直接进城的。咸阳府尹朱广户也早接到了消息,所以都将房间准备好了,就等这二人前来住下,却甚么也没等着。朱广户深知道那简铁头的厉害,不敢耽误,次日清早就派人到城门去接,才发现这两人不是没来,而是失去了踪影。朱广户四下寻人不着,又不敢将事情闹大,万一传到简铁头耳中,还不知自己的官保不保得住,便急忙先报到常胜王这里来。常胜王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,若真有变故,常胜王也可帮自己担待一些。——而要说常胜王封地之内会令大活人突然失去踪影的地方,自然只有“淡香林”一处而已。常胜王之前一个月才接过山西官员失踪之案,便自然而然的联想到,或许这两人失踪也和“淡香林”有甚么关系。

叶无雨道:“但叶某却认为,咸阳距‘淡香林’足有一百余里路程,那二位官差分明是要去咸阳办案的,怎么突然之间拐到‘淡香林’去,实在有悖常理。”

戴左儿插口道:“说不定是被人抢劫,杀掉了呢?”叶无雨瞥她一眼,见她表情天真,知道她是不大懂得人情世故,也不以为意,回答道:“那二人可是官差,哪有劫匪敢杀官差,这不是要造反了么?何况那二人出门办案,身上也没带甚么钱。再其次,咸阳府尹朱大人次日便下令大范围搜索,却仍是甚么也没有搜着。就算是劫道的杀了人,也总该有个尸体,可这二人却连一根毛发也没留下。”

戴左儿才知道自己问了极笨的问题,抓抓脑袋,有些不好意思。花椰淡然道:“奴婢请教叶大人。”叶无雨道:“姑娘请讲。”花椰道:“叶大人适才提到简铁头,那是何人?”

叶无雨叹一口气,道:“那是现今京城府尹,龙图阁大学士出身,官阶正三品的简宏简大人。为人刚正不阿,持法不避权贵亲疏,人送外号‘简判官’、‘简铁头’,先皇曾赐他免死金牌,还赐他尚方宝剑,赐他见官大一级、可先斩后奏之权。”顿一顿,叹息道:“普天之下咱们王爷若是有一百个不想惹之人,这简铁头必在其中。——若是有十个人不想惹,这简铁头也在。——就算王爷只有两个不想惹的人,这简铁头也必居其中之一。——总之,是令王爷极为头痛的角色。”

五章 住店五章 住店

作者有话要说:党出现……=。=

郁闷~~~~囧……我写的这么烂这么啰嗦……花椰点头。

三人出了王府,叶无雨的马早有人备好,花椰与戴左儿跟在叶无雨身侧步行,三人一同前往“淡香林”。到了林外,为避免发生危险,叶无雨和戴左儿等在林外,花椰自己向林中走去。待花椰入得林中,戴左儿靠近叶无雨道:“叶大人,小椰妹妹是有甚么特殊的本事么?”

叶无雨却疑惑的看着她,道:“叶某人敢问姑娘。”戴左儿摆手道:“你要问甚么就直说,别这么客气。”叶无雨皱眉道:“敢问姑娘师从何人?没来王府之前,以何为生?”

戴左儿瞠目结舌,以手指他道:“噫!你看出来了!”叶无雨将手中扇一甩,皱眉道:“叶某自幼习武,自然看得出。”戴左儿抓抓头发,懊恼道:“好罢,那左儿告诉你了,你可别对别人说。——左儿的武艺是娘教的,因为娘从小就总对左儿说,她……她的孩儿,谁也不许欺负。”叶无雨展颜道:“原来如此,叶某无礼,还请姑娘恕罪。”

戴左儿摆手道:“唉,别这么客气,恕你无罪就是。”叶无雨面色一僵,硬在马背上。戴左儿又道:“喂,左儿回答了你的问题,你可还没回答左儿的问题。”叶无雨咳嗽一声,声音很是怪异:“不……不知姑娘有甚么不解之事要问?”戴左儿嘴努一努林子道:“那个小椰,可有甚么特异的本领么?你要找失踪人口,居然来找她帮忙。”

叶无雨正要开口,一瞥眼间却见花椰已自林中转回,不及答话,先问花椰道:“姑娘可有所发现?”花椰摇头道:“这里几乎已是空林。”叶无雨并不惊讶,因为本就在他意料之中,又问一句:“姑娘可确定?”花椰点头,淡然道:“就连‘林中人’的怨气也淡化不少,假以时日,这林中孤魂野鬼便会烟消云散。”

戴左儿瞪大了眼,道:“鬼?”叶无雨暗想看来还是要回咸阳城外出事之地调查才行,便问花椰:“姑娘可能随叶某人前往咸阳走一遭么?”

花椰皱眉道:“这须禀过王爷,奴婢自己不得做主。”咸阳距此大约百里左右,这个时代的交通速度,一天之内恐怕不能打个来回,去了就得在那里呆一晚次日再回,是以一定要先向常胜王禀明。叶无雨也觉得是如此,三人便又复折返常胜王府。路上戴左儿悄声问花椰道:“小椰,你是不是会捉鬼?”

花椰淡然道:“左儿姐姐别乱猜,妹妹哪里有那般本事。”戴左儿道:“那干嘛你和这姓叶的说,甚么林子里的鬼啊甚么的……”花椰皱眉道:“姐姐,切莫在背后议人长短,也莫在背后对人不敬。”戴左儿睁大眼道:“左儿没有啊?”花椰淡然道:“叶侍卫虽无官阶,却是王爷身边亲近之人,为王爷办事一直竭心尽力。”戴左儿不解道:“说这个做甚么?”花椰皱眉,抬头扫她一眼,轻叹一声,道:“咱们当称呼他‘叶大人’。”

戴左儿这才知道她是嫌自己对叶无雨不尊敬,心中颇不以为然,道:“左儿叫他‘叶大人’有甚么好处?反正他也听不到。”花椰叹息道:“姐姐即入王府,当时时谨言慎行……”戴左儿挥手打断她道:“好啦好啦,你就和管家老头儿一样啰嗦。”花椰便不再劝她,轻声道:“妹妹多嘴了,还请左儿姐不要见怪。”戴左儿洋洋得意,只觉得果然是自己的娘教的对,人善被人欺,人恶被人敬。

三人又回到王府,叶无雨入得常胜王寑宫中与常胜王商量。屋中常胜王似是很不高兴,大声喝斥。过了许久,叶无雨出得门来,神色奥丧,但似总算求得常胜王的同意,招手命从事套好了马车,即刻起程,自己仍是骑马,花椰与戴左儿坐在车中,一行三人向咸阳出发。

花椰本来害喜,在车中颠的十分难受,未走到咸阳已经吐过数次。到了咸阳城外,天色已暗。叶无雨见行程比自己预料的缓慢的多,便不去与咸阳知府打招呼,直接来到最后见到官差的小二所在的客栈,进门打点房间。戴左儿扶着花椰下车,见花椰害喜如此严重,有些心疼道:“早知道你这么难受,就别出来了嘛。”花椰无力回答,扶着戴左儿困难的走到店里坐下。叶无雨为众人打点房间,去后院照顾马匹,戴左儿便自作主张点了面食。花椰胃里翻江捣海,实在吃不下东西,便要上楼休息。戴左儿欲扶,花椰推辞道:“妹妹只消找个房间躺一躺,姐姐不用操心。”戴左儿摸摸自己的胃,犹豫一下,道:“好,那你自己小心点。——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?一会左儿给你端上去。”花椰摆一摆手,自转身上楼梯。

刚上到二楼,花椰便觉胸中烦恶异常,眼前繁星点点,渐渐变成漆黑一片,伸手扶墙不住,晕倒在楼道口。虽是晕倒,却也不是全无知觉,朦胧中只觉得似乎有人快步走到自己跟前,将自己打横抱起,来到什么所在,轻轻放下。昏昏噩噩似乎过了许久,又似乎只有一瞬间,花椰意识恢复过来,却见是叶无雨,望着自己的脸色甚是惶急,轻声道:“奴婢无能,为叶大人添麻烦了。”叶无雨叹息道:“姑娘请别说话。都是叶某不好,勉强姑娘劳累。”

花椰皱眉摇头,只觉得身前似乎有物,低头一看,叶无雨的手掌正按在她胸_前“膻中”要穴,一股暖意正从自那处向全身扩散。叶无雨感觉花椰似乎渐渐回复气力,便收回手,低声道:“叶某也是迫不得已,并非有意轻薄,还请姑娘不要怪罪。”花椰轻声道:“叶大人省心,奴婢只有感谢大人救命之恩,又怎会怪罪。”

叶无雨点头,不敢与她目光相触,道:“姑娘感觉好些了么?可有胃口么?叶某叫小二送些吃的上来可好?”花椰轻声道:“劳烦叶大人费心,奴婢……奴婢想吃酸汤面。”

六章 遇官差六章 遇官差

作者有话要说:我知道错了……叶无雨便下楼吩咐小二去做,一瞥眼间只见戴左儿一脚踩在凳子上,手中端着一大碗牛肉面唏哩呼噜吃的正香,不禁皱眉,心思这女子怎么凭的粗野,便没理会她,待面做好,自己端上楼去,推开花椰的房门,道:“姑娘双手不便,叶某帮你。”花椰惊道:“奴婢万万担当不起,劳烦叶大人叫左儿姐姐上来帮奴婢便好。”叶无雨叹道:“你我同是王爷的随从,无所谓高下之分。现今你身子不便,叶某帮你一次也算不得甚么大事。”花椰垂首不答。

叶无雨将面捞起几根递过,花椰张口吃下。吃得几口之后,花椰忍不住叹道:“奴婢真恨极自己无能。”叶无雨微微一笑,手中摸出一帕方巾,轻轻将她脸上沾染的油点擦去,柔声道:“你并非无能,只是状态不佳。”花椰低头不语,叶无雨突然醒悟,急忙收回手,咳嗽一声,道:“待……待……待明日姑娘歇过,可否随叶某四下查看查看?”花椰仰首道:“侍奴婢吃罢面,就随叶大人去。”叶无雨惊讶道:“姑娘身体状况……”花椰淡然道:“不碍事,光线昏暗时,有些东西更容易看到。”叶无雨知道她是指甚么,而他找花椰来确实也是为了这个目的,便不再强求。

花椰胃口极小,吃了几口便又害起喜,一直干呕。叶无雨只得让她休息,叫店小二收拾碗筷,便与花椰一同下楼。楼下戴左儿刚吃完一大碗面,正在剔牙,见叶无雨和花椰下楼急忙迎上道:“你休息好了么?身体感觉好些了么?”花椰点头:“劳烦左儿姐姐费心,妹妹已不碍事了。”戴左儿笑道:“没事就好。那你们现在是要去哪儿?”

花椰便向她解释,戴左儿吃惊道:“你不要命么?你身体这么差,二半夜还四处乱跑?”花椰摇头道:“受人之托,自当终人之事。姐姐若累了,先在这里休息片刻,奴婢与叶大人去去便回。”戴左儿却连连摇头道:“左儿也受王爷之托,要将你照顾好,怎么能丢下你一人?你去哪,左儿也去哪。万一你不舒服,左儿也可以照顾你。”花椰不再推脱,向店小二要了一盏灯笼,戴左儿打着,三人一同出门,向咸阳城方向走去。

一路上叶无雨向花椰询问,她只摇头:“奴婢甚么也没有看到。”叶无雨心思难道这里也不是案发之处,那两人到底去了哪里?眼看就快要看到咸阳城廓了,叶无雨停住了脚步,犹豫良久,考虑要不要折返,却听戴左儿突然道:“好像有人过来了。”

叶无雨一怔——刚才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此处,所以没注意到——仔细听来,身后确有二人骑马,却并未放缰,速度甚缓,正慢慢靠近。待他发现这二骑的存在,那二骑似是也注意到他们手中的灯光,拨转马头向他们跑来,叶无雨转身相待,那二人齐声勒马,一人发问道:“朋友!我们兄弟二人初到贵地,想是迷了路,不知咸阳城距离此地有多远?”

花椰勾着戴左儿的胳膊退在一旁,叶无雨打量二人,见是官差打扮,看衣着应是从衙门中来,心思难道那“简铁头”已得着了消息,是以派人过来调查先前那人失踪之事?先施一礼,这才道:“二位深夜前往咸阳,不知何事?”

另一人道:“我二人自有紧急公务要办。你们一男二女,深更半夜,鬼鬼遂遂在这里是想要做甚么苟且之事?”叶无雨道:“朋友误会了,我等是常胜王手下侍从,来这里是调查一个案子。”那人皱眉道:“调查案子?调查案子何故却要携带女子?我看你似乎不是好人!”说着,便将马鞭向他一指。戴左儿在一边听的只想发火,花椰将她手臂环在臂弯里拉住,示意她千万不要添麻烦。叶无雨从怀中摸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函,递上前道:“卑职叶无雨,我有常胜王的手函在此。”

先一人伸手接过,就着灯光一看,皱眉道:“啊,你便是那著名的‘烟云六将’、‘醒烟侍’叶无雨。”将手函还回,拱一拱手道:“如此失礼了。我二人事从京城府尹简宏简大人手下门生,鄙姓展,展望,这是陆达陆兄弟。”指指另一人,又继续道:“我二人有要事要去咸阳,只是不知怎得,似乎迷了路,还望叶兄弟……这……咸阳城……”

展望越说越说不下去,因为叶无雨的听到他们二人的名字之后,表情越来越惊骇,似是他们二人的脸变成了甚么怪物一般,不自觉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脸。陆达却没这么好脾气,见叶无雨表情怪异,皱眉道:“尤你这姓叶的,看甚么看?”

叶无雨当然惊讶,这二人,就是之前由咸阳府尹报了失踪的、自京城简铁头手下前来办案的那二位公差!

之前他们遍寻这二人不着,还当是不知在哪里遇了害;而自己与花椰等会二半夜出现在这里,正是为了寻找这二人的下落。——而现在这二人却似没事人一般,大明大晃的出现在咸阳城口!

听陆达向自己叫嚣,叶无雨才发觉失态,急忙拱手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咸阳……”他咳嗽一声,正正嗓音,伸手一指道:“此处已快到城边。由此官道直向北行,过桥便是。”

陆达展望点头,拨马便欲走,花椰却上前一步,轻声道:“二位官爷请留步。”二人又勒马齐向她望去,陆达皱眉道:“我等有紧急公务在身……”花椰轻声道:“奴婢只有两句话想问。”陆达欲发怒,展望伸手将她一拦道:“姑娘有话请快些说。”

花椰先施一万福,道了声谢,轻声道:“请问二位官爷,这条官道是笔直通往咸阳的,何故二位官爷却觉得自己是迷了路?”